用嘴吹纸发出的声音在谭盾手下也变成了音乐 羊城晚报记者 阙道华 摄

昨晚，广州星海音乐厅迎来一场非比寻常的演出：最讲究整洁的舞台上纸屑纷飞，最忌讳乐器奏鸣之外其他杂声的交响乐厅里弄纸声不断———这是“当代最负盛名的华人作曲家”谭盾指挥着广州交响乐团，在演奏他具有前卫实验性色彩的作品“纸乐”。台下观众爆满，惊叹连连。

　　舞台上挂起三条长长的纸幅，三位身着露臂中式服装的女打击乐手置身于前，对着身后的纸、手中的纸以及纸盒、纸穗、纸筒等一切“乐器”，极尽摩擦、摇摆、震动、撕碎、拍打、弄皱、捻弄、碰撞、挥舞、掌击、弹拨、吹口哨、与人声共鸣之能事，同交响乐团配合，时而拜祭神灵，时而暴雨来袭，时而节日欢歌，重现音乐家谭盾意念中的“大自然的歌声”。

　　平素一本正经的交响乐团，也显得格外“生动”：六对小提琴手分布在音乐厅六个“制高点”上，山鸣谷应；台上的乐手，不时腾出手来，一齐翻动乐谱，“唰！唰唰！”，造出别样的“纸声”配合整部作品。

　　谭盾却并无故弄玄虚之态，在奏乐前诚恳地向观众介绍了他的创作理念、过程以及期望。但无论多么平实的语言，也不能掩饰这样一个事实：昨晚的星海音乐厅，经历了一场神奇的音乐试验；满座的观众，见识了“音乐巫师”谭盾的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