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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建设钢琴之城的可持续性思考            【字体:
深圳建设钢琴之城的可持续性思考
作者:辜晓进    文章来源:深圳特区报-洪啸音乐教育工作站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0-12-21
1994年,笔者曾专门了解过深圳的钢琴普及情况。得到的核心数据是:“估计家庭拥有的钢琴不下一万架”(当时艺校校长陈家骅语);当年考级儿童1100多人,通过率略高于北京、上海。这与1980年前深圳只有一架钢琴的“音乐荒蛮”状况对照,已经是非常繁荣了,但与16年后的今天相比,还只是小巫见大巫。如今,深圳市民拥有的钢琴数量已经超过10万架。这不能不说,与李云迪10年前在肖邦比赛获奖后深圳掀起的钢琴热有莫大关系。
  不过,笔者在为此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偶作杞人之忧:精英教育之路能否持续下去?“钢琴之城”应当怎样打造?钢琴的成功能否向其他音乐种类复制?

  精英教育急需后继力量

  正因为在较短的时期内接连出现杰出的青少年钢琴演奏家,深圳的“钢琴现象”已成为中国城市的一个传奇。奇迹的取得,固然有深圳对文化大师的景仰尊重和对钢琴教育的大力扶持,最关键还在于有了但昭义这样一位精通钢琴艺术、善于因材施教、愿意努力负责、熟悉国际比赛规则、对琴童天赋较为敏感的钢琴导师。但昭义老师1995年的应邀到来,将深圳的钢琴教学水平提高了一大截。如今但老师弟子站成一排,就能够代表中国青少年的最高水平。深圳这座过去与钢琴无缘的城市,也因此才敢于喊出要建设“钢琴之城”的口号。

  名师效应所产生的强大吸引力,使得八方才俊开始向深圳聚集。虽说千里马易得而伯乐难寻,但没有千里马的伯乐也是断难成事的。当年但昭义来深圳,并非空着两手,而是带了10个学生过来,其中就包括李云迪和陈萨。来深圳之前,李云迪就已获得美国斯特拉文斯基国际钢琴比赛的第三名,陈萨作为全国钢琴比赛青年组的桂冠得主,更已是远近闻名的钢琴才女。但老师坐镇深圳后,一些原本由其他老师教授、基础相当扎实的孩子也从各地纷纷归来,如上海神童张昊辰、福建神童张达、从日本归国的薛啸秋、从加拿大归国的黄怡连等。本地出生的孩子则以左章最为杰出,但数量较少,这也说明钢琴尖子需从广阔的生源中选拔。

  现在恐怕不得不考虑的是,深圳钢琴的精英教育模式能否长期延续?但老师尽管精神矍铄、热情满腔,毕竟年届古稀,难以长期扑下身子一对一地贴身教练,就像桃李满天下的周广仁教授现在无法亲临教学一线一样。离开名师,精英教育必成无源之水。笔者相信,在但老师长达15年的言传身教下,深圳的钢琴教师中必有得其真传者。建议社会各界及媒体对有实力的本土钢琴教师多加关注,帮助他们早日崭露头角。同时也应像当初引进但老师那样,从国内外邀请钢琴名师来深任教。沈文裕是以演奏水平高超而被深圳大学引进的才子,但社会对其教学方面的能力尚缺乏关注。

  建“城”重在营造钢琴文化

  精英教育的最大好处,是可以依靠品牌迅速形成影响力和号召力。但过于看重这点,也可能将公众视线滞留于金字塔顶端,而忽略民间钢琴文化氛围的培育和营造。而且,受演艺团体少、演出市场小和没有高等级音乐院校等局限,深圳的少年钢琴精英有时难以在本地驻留。就像但昭义感叹的那样:“我们的钢琴人才,往往在18岁就离开了。”“钢琴之城”的人气,显然难以靠钢琴精英来维系。

  笔者以为,“钢琴之城”的建设除了目前行之有效的精英之路外,还需向金字塔的底层添砖加瓦,通过增加民众与钢琴的接触面来让钢琴文化渗透到社会各个角落,使钢琴成为娱乐,成为谈资,成为修养,成为时尚。而要增加接触面,尚需往以下几个路径延伸:

  路径之一当然是扩大钢琴的家庭拥有量。这是物质基础,没有数量,何谈建“城”?鼓浪屿之成为钢琴之岛,是因为岛上一度家家都有钢琴。日本的滨松被称作钢琴之城,首先因为它是日本乃至世界最大的钢琴生产基地之一。深圳现在家庭拥有10万架以上的钢琴,市面有200多个琴行,这个基础很好,但对于千万人口的大都市,还有增加的空间。

  路径之二是普及教育。目前普及教育很有起色,钢琴琴童遍布全市,考级人数不断增加。但昭义的两个钢琴艺术中心,以及刘诗昆、孔祥东等名家在深圳建立的培训机构,为钢琴普及的师资培养做出了贡献。普及教育的最终结果,是提高居民中懂钢琴、爱钢琴人群的比例,这对建“城”十分重要。现在内地一些大城市以及我们的近邻香港,越来越多的成人加入了业余学琴的队伍,这也是值得倡导的普及活动。成人钢琴迷的社会作用力,通常大大超过孩子的力量。

  路径之三是举办钢琴比赛。世界上被称为“音乐之都”或“钢琴之城”的城市,无不以著名的国际音乐赛事为招徕。创建于1991年的滨松国际钢琴比赛,每三年定期举办一次,现已成为国际音乐比赛世界联盟的成员,也是亚洲唯一加入该联盟的钢琴比赛。深圳曾于2006年举办首届国际钢琴协奏曲大赛,其创意、设计和组织都很成功,深圳人也前所未有地享受了一场钢琴盛宴,那段时间深圳人真像是在过钢琴节。钢琴协奏曲的观赏性强于钢琴独奏,参赛曲目也经典讨喜,容易形成群众基础,应当持续举办下去。

  路径之四是增加演出机会。现在钢琴音乐会的数量已有所增加,但还需要向社区扩展。除了音乐厅等大型商演场所,各区的文化馆、住宅小区的会所乃至一些沙龙、咖啡厅等,都可以成为演奏场所。群众频繁接触、耳濡目染,氛围也就有了。

  路径之五是博物展示。建设钢琴文化,相关的博物馆或陈列馆必不可少。深圳现有一个钢琴博物馆,陈列数十架欧洲老钢琴,但馆藏还不够丰富。钢琴艺术三百年,有关的器物、文献、掌故、图片、曲谱等,应尽量多地收藏。笔者曾在佛山参观过“蒙娜丽莎文化艺术馆”。那本是以“蒙娜丽莎”为品牌的某陶瓷企业为增加文化含量而建造的场馆,里面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许多原始文物却令人叹为观止,如1797年意大利某银行家的有关传记,1911年美国报道“蒙娜丽莎”油画失窃的报纸等,均为原件。佛山企业的做法,值得借鉴。

  钢琴经验或可移植复制

  按笔者理解,“钢琴之城”的纵深内涵,应是“音乐之城”,即通过“钢琴之城”的建设,提升这座城市在音乐文化方面的普及率、创造力和美誉度,最终靠拢的还是“文化立市”这个大目标。深圳的“音乐工程”和在歌曲创作方面的成绩,就体现了这种延伸。日本滨松市近年开始以“音乐之城”自居,体现的同样是拓展的愿望。据此,深圳钢琴教育的成功经验,似有必要向其他乐器品种移植或复制。

  钢琴是乐器之王,但作为一门专业,其就业领域相对狭窄。一般交响乐团并无钢琴编制,作为独奏或特色乐器,有一二人足矣。只有极少数顶尖人才,才有可能以演奏家身份立足。但乐器里面的管弦乐家族就不是这样。由于需求量较大、应用面较广,音乐院校最终进入职业演奏的管弦乐毕业生远远多于钢琴专业。近年来,深圳艺校管弦专业的学生也屡见亮点。以交响乐团编制最多、需求最大的提琴专业为例,这几年就先后出现以全额奖学金考入新加坡国立大学音乐学院的聂佳鹏、获CCTV首届钢琴小提琴青年大奖赛第四名的林浩力,以及在俄罗斯第三届大卫·奥依斯特拉赫国际小提琴比赛中获第三名的冯继霆。俄罗斯这个比赛是世界十大小提琴国际比赛之一,冯继霆也是艺校管弦专业学生迄今获得的最高国际奖项。而他的老师,恰是艺校近年隆重引进的著名小提琴家陈响。陈响10岁时被小提琴大师梅纽因选中赴英国留学,是梅纽因的第一名中国学生,后长期在欧洲各国演奏,其演奏技能在当今中国小提琴家中屈指可数。曾作为首批外援担任深圳交响乐团首席小提琴和首席大提琴的俄罗斯演奏家格列普和阿尔乔姆,近年也相继加盟深圳艺校,使得该校提琴专业的实力愈加雄厚。可以预见,如果加大扶持和宣传力度,艺校是有可能吸引到内地有潜力的提琴学生并在国际比赛中走得更远的。

文章录入:风信子    责任编辑:风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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