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音乐之我见

沈阳艺术幼儿师范教育研究室              刘桂勇（勒呼其图）

    音乐创作经历海顿、莫扎特、贝多芬古典主义时期，到十九世标题音乐和无纪浪漫主义时期。作曲家认为，各种艺术都不是孤立的现象，音乐、文学、美术都是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的，因此，他们力求把各种艺术形式结合起来，希望把文学、美术、戏剧等各种因素结合到音乐创作中，在贝多芬、舒伯特去世后，柏辽兹使音乐与文学更加接近起来。他力图把文学中所描写的生动具体的形象，用音乐语言表达出来。他的音乐作品象用音乐写成的小说，摆脱传统交响乐套曲形式，它的结构是由内容来决定的。为了使曲子的内容更易为听众正确理解，他在交响乐的前面和每一乐章前面都加上标题。1829年，柏辽兹创作了一部赋有标题说明的《幻想交响曲》，以次确立“标题音乐”，来区别古典时期的纯音乐。音乐创作中标题音乐的旗帜得到确立，创作、演奏、欣赏都有意识地把音乐分为标题音乐和非标题音乐。
标题音乐既作曲家按标题构思创作，欣赏也是以标题的角度来理解。
无标题音乐既纯音乐，作曲家在创作时，尽力摆脱标题既文学方面的束缚，音乐的表现不借助于文学及标题内容，作曲家只是表现自己内心的感受。
标题音乐和无标题音乐区别不仅仅在于有无标题，而且在音乐形象、曲式结构、音乐语言等方面都有明显不同。欣赏标准音乐时，能够以标题及文学内容上得到一种提示，使自由驰骋的想象力，有一定的轨道，音乐的标题对听众理解音乐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如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三乐章《田野景色》按标题内容，想象出田野景象，又听到悠扬的牧笛声，使人闻其声如临其境，在想象中间接产生田野景色的形象。再如，拉威尔以童话题材创作的《鹅妈妈组曲》，五个乐章都有标题及文字提示，第二乐章《小拇指》加弱音器小提琴，奏出连绵不断的平行三度，暗示出迂回曲折的林间小路，小提、短笛、长笛奏出鸟鸣声，表现小鸟吃光面包屑的情景。
总之，标题音乐根据描写对象的不同，可反映自然界中本来存在的声音。如鸟鸣、雷电等，也可表现看得见而听不到的对象，如田园风光，借助于一定的音响使人产生与此有关的联想。表现抽象的思想及概念时就需要在音乐中去体会，感受如命运、爱情等。
标题是欣赏理解音乐的指南。当然，音乐的标题更不可能代替音乐的内容，正如法国画家库尔贝所言“名称任何时候都不能正确的说明它所代表的事物”。它只是为了启发听众想象力，对音乐所描述的对象稍作提示，音乐的内容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海涅说：“语言停止的地方，才是音乐的开始。”虽然许多标题是描绘性写法，但蕴藏在音符中间的还是作曲家对生活的感受。标题音乐的出现是由音乐所反映生活不同于其它艺术。总之，标题音乐中，有表现标题内容的成分，也有很多标题无法蕴涵的内容。
正因为音乐所表现的丰富内容和深邃感情是无法用语言准确地表达的，所以许多音乐作品作曲家无法写上标题。创作无标题音乐时，作曲家只是表现自己的内心感受，并不想将与音乐以外无关的事物联起来，因此欣赏无标题音乐时，也没有必要去寻找那些音乐无法表达的东西。如莫扎特《第四十一交响曲》，我们可以从音乐中感受到一种勇往直前的英雄气概，或者可以理解这是表现的哪一种英雄形象。欣赏这部交响曲时，在掌握乐曲情绪特征、思想倾向的前提下，联系自己生活体验进行不同联想，有人联想到朱庇特，有人想的是“英雄的呼唤”，还有人认为是庆祝历史的重要事件而做的“音乐颂歌”。
表现社会方面生活方面，正如海顿说“当我获得一个意念，我就以全力按照艺术的规律来苦心推敲，把它表现出来。”所以表现意念、思想或生活状态，就是无标题音乐反映社会生活的特点。象贝多芬《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德沃夏克的《e小调第九交响曲》等，只有在了解作曲家本人的生活经历，创作背影以及音乐的写法等，根据个人的体验来理解作品。
总之，标题音乐和无标题音乐，都是现实生活的反映。反映现实生活的手法也是一致的。柴科夫斯基说过“从广泛的观点看，任何音乐都是标题音乐。”在非标题音乐中一方面是音乐性，另一方面也具有文学内容，即标题性。而标题性音乐的欣赏和理解，标题只是提供一个理解方向、轨道。同时音乐不是能完全用语言文字来表达的。两者之间没有一条可逾越的鸿沟，差别只是相对的，正如有的作品作曲人在构思时是有具体标题的，但以后都去掉了，而有的音乐作品本无标题，后来又由他人加上标题。标题音乐对欣赏者起着画龙点睛，或航标灯的作用，而无标题音乐又为欣赏者提供了联想的广阔领域，正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